曾经在文生图赛道风光无限的ai创业明星公司stability ai如今正面临困境。继一批高管以及stable diffusion的核心研发人员纷纷辞职后,其首席执行官emad mostaque也于上周末跑路了。
无独有偶。同样在上周,位列硅谷估值最高的ai初创公司一席的inflection ai也被曝剧变:两名联合创始人以及大批员工加入微软。可以说,这波操作下,inflection ai几乎被微软一夜掏空。
大模型的兴起,生成式ai的爆发,让第一批崛起的人工智能独角兽最先成为资本宠儿、媒体焦点,但随着这一舞台上后起之秀越来越多,众多新品层出不穷后,这些最初取得成功的企业却似乎在悄然从聚光灯下退出。这些逐渐“失踪”的ai初创企业都去哪儿了?
被淹没在信息流中的昔日明星创企有很多,jasper可能是其中比较典型的一个。
这家位于得克萨斯州奥斯汀的ai公司,其核心产品是jasper.ai,作为基于gpt3模型开发的aigc产品,jasper.ai可以被拿来生成instagram标题、编写tiktok视频脚本、写电子邮件等等。jasper.ai一经推出就火了,在社交媒体、跨海电商、视频制作等领域获得大量用户的青睐。
大好形势下,jasper在2022年10月由salesforce领投的a轮融资中筹集了1.25亿美元,估值达到15亿美元,成为了一家独角兽企业。可惜好景不长。
2023年夏天,jasper将全年预期收入下调了30%,紧接着在7月开启了裁员,9月又经历了一场高层变动,jasper的两位联合创始人——首席执行官dave rogenmoser和首席技术官j.p. morgan双双辞职。这一动向引起了外界的高度猜疑。更令人不安的是,同一时期,jasper内部将面向员工的股票估值降低了20%。
不过,也并非所有生成式 ai 独角兽都处于负面轨道。比如由arvind jain创立的人工智能工作助手公司glean。2024年2月,企业搜索领域的初创公司glean在d轮融资中筹集了2亿美元,估值达到22亿美元,并计划大幅增加招聘,以应对其企业级ai金沙娱场城app的解决方案日益增长的需求。
此外,诸如hugging face、character.ai和adept ai等公司的成功故事也表明,ai创业公司的两极分化正在渐趋分明。这些公司在过去每隔一两个月就会有新的资金筹集和合作项目,他们通过构建自身独特优势抵御来自领头羊openai以及其他科技巨头的竞争压力。
随着行业泡沫的挤出,生成式 ai 赛道终会导向赢家通吃的结局。那么在此期间,“消失的大多数”创企主要是因为什么而掉队的呢?
总体而言,可以归因为四个方面:
其一,运行一个ai模型所需的算力、人力和资源往往高达数百万美元。大模型桌上的筹码过于昂贵,这可能是初创企业面临的最大短板;
其二,生成式ai创业领域竞争激烈。投资者们往往会期待多个成功案例的出现,然而实际上,面对像openai这样具有领先地位的竞争对手时,初创企业要想脱颖而出并实现可持续的成功显得尤为困难;
其三,大型科技公司的蚕食鲸吞。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,初创企业若能得到大型科技公司的支持和背书,将在很大程度上保障其发展的稳定性和持续性。但也正因如此,大型科技公司有时就会成为“摘桃子”的那个人。
其四,创始人与投资人的利益不一致。企业家卡洛斯·e·佩雷斯指出:“许多近期的人工智能初创公司存在一个重大问题,那就是它们的创始人大多是从未开发过产品的学术研究人员。他们很可能对产品开发没有兴趣,而只专注于科学发现。”因此,他们的兴趣与投资者并不一致。
还是以 jasper为例。由于jasper主要依赖openai的gpt-3技术来支撑其产品功能,早期固然发展迅猛,但也为其长远发展埋下了隐患。就在openai推出chatgpt后,chatgpt实质上就直接成为了jasper的竞争对手。
正如sam altman在yc周末校友分享会上所警告的那样:“模仿chatgpt者,注定灭亡!”
近年来,每当openai发布重大更新时,总是会对许多初创企业产生巨大影响,甚至直接导致部分初创企业的衰落。尤其是那些没有建立护城河的生成式ai创业公司,在面临诸如openai等巨头的新技术和产品的冲击下,失败的风险急剧上升。
jasper之外,另一家明星创企——ai语音识别软件公司deepgram,也在去年经历了两轮裁员。彼时,其首席执行官scott stephenson表示,裁员主要源于融资困难。简单来说,没钱了。
而从外部环境来说,一方面,deepgram要面临来自科技巨头的“围剿”,随着谷歌、微软、亚马逊等公司陆续推出自身的语音文本生成服务,deepgram的竞争优势难以续航,另一方面,openai开发了语音识别模型whisper,这一开源软件降低了开发者的使用门槛,他们不再需要deepgram这样的托管者。
此外,很多人不知道的是,在openai推出sora之前,市场上已存在一个名为lightricks的ai驱动电影制作平台。该公司于2021年9月筹集了1.3亿美元资金,估值达到18亿美元,但后来也不得不裁减了约12%的雇员,即80名员工。即便如此,该公司在此之后仍继续筹集多轮融资,并在上个月发布了ltx studio。
不知从何时起,对于ai初创公司,裁员似乎变得屡见不鲜。纽约风投机构next round capital partners的首席执行官ken smythe曾预计:85%的ai初创公司将在三年内倒闭,要么是因为被大公司吞并,要么是因为资金耗尽。
与此同时,synthesia、runway、cohere、coreweave、replit等其他初创公司都在积极推出新功能和产品。不过,这些公司的盈利能力依旧是个悬而未决的问题。尽管它们各自都为客户设置了某种营收模式,但运行ai模型的成本依然非常高昂。加上早期ai热潮中的投资狂热正在逐渐褪去,所以即使这批ai公司仍旧在积极求存,但其未来发展方向仍然模糊不清。
chatgpt的出现突然揭示了这样一个事实——“大模型原本并不易用,初创企业的价值在于弥补这种缺陷,如今这种价值突然消失了。”所以无数ai创企“眼看他起朱楼,眼看他宴宾客,眼看他楼塌了”。
ai产业的底层是算力基础设施,中间层是基础大模型,上层则是ai应用。在这股ai淘金热中,似乎只有底层的“卖铲人”赚得盆满钵满,其余环节上的玩家看起来风风火火,但多少都有些后继乏力。而一些大公司凭借成熟的应用场景和庞大的存量用户基数,可以轻易地碾压同赛道的选手。
将视角转到中国。在chatgpt 引发的agi 狂潮中,大家多少都有点焦虑。一众科技公司、互联网公司、甚至传统企业都疯狂涌向大模型,不断声称开发出各种大力出奇迹的通用模型、各种专攻垂直领域的行业模型,急于实现ai价值的落地与变现。所以我们看到了百模大战甚至千模大战的铺开。
当然,也有在这波ai风口上转型失败的。比如,不久前宣布部分停工的明星ai公司竹间智能。因为资金和资源的限制,此前专注nlp的竹间智能并没有及时转型大模型赛道。无法及时跟上技术时潮的公司随即陷入了恶性循环。毕竟大模型是入场券昂贵的游戏,掉队之后就很难再建立竞争壁垒。
不过“卷”无止境。即使顺利进入大模型赛场了,也只是一个开始。国内不少大佬也曾就此发声。
李彦宏说:“百模大战是对社会资源很大的浪费。不应该去卷大模型,而应该去卷应用,只有应用才真正直接创造价值。做出上亿用户使用的应用时,大模型的真正价值才得到体现。”
周鸿祎则指出:“2024年是人工大模型的场景之年,如果找不到场景,光是在做大模型,有点像拿着锤子找钉子,如果找不到钉子,这个锤子是没有用的。”
那应该卷应用吗?不要忘了前车之鉴,譬如jasper之类的大模型“套壳”公司,其实也没有多大存在的意义;而像deepgram这样从具体场景入手但护城河尚浅,可能开始发展不错,但很快就要面临大模型厂商的挤压。
归根结底,对于国内的aigc创业企业来说,又是一个关于抉择的问题:长线还是务实、暴力美学还是场景为王。
正如中国大模型圈最近流行的技术路线与市场路线之争:
一方是以月之暗面创始人杨植麟为代表的技术路线,他们对技术有信仰,信仰agi,推崇openai的路径,认为随着模型能力跃升、模型成本降低,会自然而然解锁丰富的应用。
就像杨植麟表达的:“ai不是我在接下来一两年找到什么pmf(ai产品和市场需求契合),而是接下来十到二十年如何改变世界。”
另一方则是以金沙江创投主管合伙人朱啸虎为代表的市场路线,他们对于美版的aigc叙事感到厌倦,信奉本土化,支持将充足的ai能力投入可以快速变现的商业场景中进化,同时用国内市场特有的海量数据和应用场景构筑壁垒。
正如朱啸虎质问的:“你做gpt-4科研至少砸四五千万美金。关键是万一你砸了四五千万美金做出来,别人开源了呢?你不是全白砸了?这个是很扎心的问题。”
双方在各自的世界观里都坚信自己的判断。
而曾与朱啸虎在朋友圈互怼的傅盛这一次却显得更“现实”。“我今天也坚决不认同哪一个模型参数做得很牛,它就能改变世界,这个一定会失败的。要想成功,一定要和应用结合,这样才会形成闭环,闭环才会不断打磨,不断打磨后技术才真正是为世界准备的,而不是为你的理想准备的。”
“学了十年屠龙之技,世界上根本没有龙,那就白学了。”在傅盛看来,理想主义和现实主义也并非完全对立:“只有把现实问题解决好,才是真正的理想主义,否则就是空想。空想和理想之间就差你看不看现实。”
能做ai的,都是有点理想的,但真正能把ai做成的,还是需要更现实一点的考量。
事实上,从中国的国情以及aigc产业的现状来看,立足应用场景快速推进是最有可能实现突破的路径。正如李开复几年前在《ai superpowers》一书里指出的,中国虽然在ai技术层面不及美国,但是在应用端却走在了美国的前面。
此前也有不少业内人士判断,与美国不同,中国的aigc很有可能会采取纵向的发展模式。这种模式的特点在于,聚焦于特定的应用领域,比如电商、短视频、金融,而不是追求产品的通用化。这种发展模式弥补了中国在模型通用能力上的不足,也利用了在垂直领域积累的大量的专业数据。
回顾过去的一个多月,生成式ai领域热闹依旧。sora还没玩转,kimi和suno的爆火又再次点燃了圈内外的激情。kimi的走红让长文本处理大模型赛道瞬间卷起来。从拼参数,到拼文本长度、无损上下文,只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;而suno甫一推出就被冠以“音乐版chatgpt”之名。简单实用的风格让音乐小白也能产出爆款神曲。
ai仍处在高速发展阶段,各类催化仍将继续。一方面,大模型向普通人开放,可以获得大量的语料积累,通过来自真实物理世界的反馈,进一步改进基础模型,达成深度学习并实现个体赋能。另一方面,这些大模型在个人用户终端的落地,将不断催生新场景、新业态和新市场,加速商业化进程。
以场景为立身的锚点,以数据为进化的燃料,genai时代的奇点或许不日即将来到。
参考链接:
https://analyticsindiamag.com/where-are-all-the-early-ai-unicorns-now/
https://www.shangyexinzhi.com/article/18344360.html
https://www.36kr.com/p/2486790402103176
https://zhuanlan.zhihu.com/p/688903949
2023-08-02
2023-08-08
2023-07-24
2023-01-08
2024-07-2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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